「相公可是有心事?」看着丈夫目光一直陪伴着女儿蹒跚而出的身影,沈宜修挨着丈夫坐在身旁的春凳上,轻声问道。
「文弱,远水解不了近渴啊。」冯紫英看着杨嗣昌,笑吟吟地道:「而且京营和上三亲军的战斗力值得信任么?」「值得不值得信任,也要战场上才知道,京营前两年大换血重建,难道就没有一点改观?如果还是像之前的老京营那样,那这支京营留在京师有何意义?不是虚耗朝廷粮帑么?」
「二哥你恐怕想多了,咱们这一边顶多只能算是偏师,几千人马而已,而且还都不是最好的,精锐也都在父汗和额亦都、费英东以及扈尔汉他们率领着,就算是咱们全数战死了,也不影响额亦都和费英东他们那边。」巴布泰摇摇头,他觉得素来勇武的二哥这一次好像就被汉人给打怕了,心气都发生了变化。
父亲的担心并非无因,虽然张怀昌和孙承宗从未与自己提起西北军的事儿,齐师和乔师他们也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倾向,但是冯紫英却知道文臣对武人的压制、约束态度是根深蒂固的,不会因为内外局势变化而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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